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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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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容瑜笙。”沈郁苡喊了一聲。

容瑜笙放慢腳步,扭頭看她。

沈郁苡抱著臂,快走兩步,嘴角勾著若有若無的笑,走近,說道:“你說,那些人是不是應該贖罪的那一方呢。”

容瑜笙淡淡說道:“當然……..不止那些人,還有罪惡的原始創造者。”

沈郁苡又說道:“那你說,那一方罪過更大呢。”

“那你說罪惡的緣由和罪惡本身,哪個更嚴重一些?”容瑜笙將問題拋回去。

聽此,沈郁苡的笑容不斷加深,她沒有回答那個問題,而是問道:“你說,犯罪的人是不是該受到懲罰。”

容瑜笙瞥她一眼,問道:“誰去懲罰他們,你嗎?”

沈郁苡聳聳肩,說道:“我可不是那種野蠻人,上天自然會讓他們走黴運的,你說是不是。”

容瑜笙像是哄著她一樣,極其敷衍地“嗯”了一聲。

見此,沈郁苡徹底笑出了聲。

“容瑜笙,走吧。”

沈郁苡拍了下容瑜笙的肩膀,絲毫沒有收力,脾氣上去的那一瞬,陡然響了一聲。

那一下更像是小朋友格外幼稚的暗戳戳報覆,至於報覆什麽,只有沈郁苡才知道了。

沈郁苡自顧自地朝著遠方的太陽奔跑去,張開雙臂,喊道:“容瑜笙,你快點兒跟上來。”

道路兩旁的行人紛紛側眸看過來,便見到她比肩烈陽的張揚肆意,以及她身後那個不緊不慢地跟著的少年。

年少輕狂。

沒有比這個詞更適合沈郁苡的了。

她正值年少,敢想就敢做。

譬如此刻。

沈郁苡倏地停下腳步,扭頭去看容瑜笙,說道:“咱倆玩個游戲吧。”

“什麽?”容瑜笙擡起眼皮看她,問道。

“捉老鼠的小游戲,我幫你捉,你幫我捉,怎麽樣,有意思沒?”沈郁苡逆著光,眉眼見的躍躍欲試被陰影遮擋些許,但就那半遮半露的興奮反而更顯恣肆,讓她此刻看了起來像是猖狂的“賭徒”,被心中的一切想法所驅使。

容瑜笙就是那個她想要拉入“賭局”的旁觀者,她不想再看著容瑜笙眉眼間那裝出來的平淡無味了,那實在是太過沒勁,她想看看容瑜笙上“賭桌”的那一面是否與她相同,是否像林煬說的那樣不計後果。

容瑜笙無言緘默地盯著她看,陽光有些刺眼,讓他半闔上了眼,濃黑的眼睫遮擋住他眸底的所有情緒。

街道上人來人往,只有這二人沈默無言地相望。

沈郁苡唇角含笑,容瑜笙情緒未知。

這二人像是在無人察覺間悄然對弈,又像是在觀察對方是否夠格來做自己“賭局”上的合作夥伴。

今天晴日,火傘高張,無風。

良久。

容瑜笙率先別開眼,他走近,與沈郁苡不過咫尺之遙,二人之間甚至能隱隱嗅到彼此身上那不為人知的氣味,都是充滿侵略性的,不過,沈郁苡的侵略性太過直白,會讓大多數想靠近的人擰著眉頭去聞,而容瑜笙的侵略性則是內斂的,藏在他平靜的外表下,看似毫無波瀾,實則早已洶湧澎湃。

沈郁苡聽見了容瑜笙說那一句——

“好,玩得開心。”

之後。

沈郁苡就和容瑜笙混到了一起去。

上學放學結伴,只要在街角,你能看見容瑜笙的地方,就能看見沈郁苡,你能看見沈郁苡的地方,同樣也能看見容瑜笙。

這二人就像是突然間熟絡起來一樣,彼此之間的氣氛讓別人徹底插不進去,只能遠遠地看著,望而止步。

容瑜笙照樣在球場上出沒,一到下課,這人就抱著球到籃球場上去打球,他仍然是被簇擁著的,也對,他這人就像是天生的焦點,哪有做陪襯的道理。

球場周邊圍著一群女生,尖叫聲此起彼伏。

“容瑜笙!!!”

“林煬!!!”

“沈遠牫!!!”

這三個名字出現的最頻繁,沒別的,青春肆意的少年誰能不愛,高中也就三年,三年匆匆而過,誰沒在餘光裏偷偷觀察過某個恣肆的少年。

當然,沈郁苡就是個例外。

她要看就直勾勾地、毫不遮掩地盯著,哪怕直接和別人對上了視線,她也絕對不是最先露怯的那一個,她的視線就像是蛇的視線,大多數時間都情緒淡淡的,但一旦鎖定你,那麽,就別想要逃離,你逃不開的。

“沈郁苡。”

林煬打球熱得心發慌,幹脆下場喝了口水,剛把空了的礦泉水瓶隨手扔到一旁的垃圾桶裏去,他視線一瞥,便看見了站在場邊的沈郁苡,他連忙跑過去,絲毫不避諱地將自己的胳膊搭到沈郁苡的肩膀上。

但他剛搭上去,就被沈郁苡頗為嫌棄地躲開了。

沈郁苡撇著嘴說道:“林煬你能不能滾遠點兒,身上的汗臭味都腌入味了,熏死我了。”

聞言,林煬抓起衣擺,低頭聞了兩下,才擡起頭說道:“有味兒嗎?沒有吧。”

沈郁苡懶得和他多說。林煬那鼻子說不準已經習慣汗臭味了,哪裏能察覺得到。

沈郁苡往旁邊站了兩步,視線重新落到容瑜笙身上。

容瑜笙投了個三分球。

漂亮。

在場嚎聲一片,男也有女也有,或是青春荷爾蒙,或是燥熱起哄。

容瑜笙一擡眼,視線準確無誤地落到了沈郁苡身上去。

二人之間的眼神交流像是穿越了人海,其他的一切都成了背景板,只有彼此為真實的存在。

容瑜笙已經熟悉了沈郁苡的註視,也能輕而易舉地捕捉到沈郁苡眼眸裏的情緒。

容瑜笙勾唇一笑,嚅囁了下嘴唇,無聲地說道:“又捉到小老鼠了?”

沈郁苡看清她的口型,笑笑,沒扯著嗓子喊回去,也沒什麽表示,就是站在那裏盯著他看。

但這樣,容瑜笙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捉到了,犯罪的小老鼠。

………..

林煬也順著沈郁苡的視線看向那個人。

就在此刻,林煬和容瑜笙對上視線。

容瑜笙看著林煬和沈郁苡之間的距離,笑笑。

這是被嫌棄了啊。

容瑜笙將沈郁苡地習慣動作摸得清楚了許多,自然知曉那兩人之間的這個距離代表什麽。

容瑜笙淡淡地收回視線,重新加入球場鏖戰中去。

林煬盯了他兩秒,才移開眼,看向沈郁苡,調笑般問道:“你倆這是密謀什麽壞事呢?”

“有話直說。”沈郁苡不願意和他繞彎彎。

林煬笑笑,知道她是個什麽脾氣,便直說道:“我最近可是聽說了,你倆形影不離啊,前兩天,我去你們班找你都沒找著呢,我一打聽,吆喝,你倆組團出去了,你這是徹底把生活重心放他身上了?談戀愛了?不能吧,沈郁苡,他們傳著小道消息傳得厲害,但是我可不相信,你快告訴我,你倆密謀什麽呢,讓我也湊湊熱鬧。”

說著說著,他的胳膊又搭到沈郁苡的肩膀上去了,這像是個親密的習慣性動作。

打從小的時候,林煬就和沈郁苡沒什麽秘密可言,雖說偶爾有不懷好意的算計,但也不耽誤兩個人之間關系好得很,當然,沈郁苡或許會對他有所保留,但是他也沒覺得有什麽,畢竟從小到大,沈郁苡身邊離得最近的“謀略朋友”就是他了,倆人肚子裏的想法常常撞到一塊兒去。

但現在沈郁苡著表現,他還真有點兒看不明白了。

沈郁苡抱著胳膊,隨意地看向身旁那些暗暗打量此處的學生,視線停留兩秒,驚得那些人連忙收回視線,沒再豎著耳朵偷聽字眼。

沈郁苡說道:“沒什麽,我能幹什麽壞事?”

她直接幹脆地反問,反倒是像林煬錯怪乖乖學生了一樣。

林煬笑了下,說道:“行行行,你沒幹壞事,那你最近老圍著他轉什麽呢,不會真和他談戀愛了吧。”

林煬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嫌棄。

雖說他想看熱鬧,還樂得慫恿沈郁苡往容瑜笙身邊靠,但是這兩人真靠到一起去了,他還是希望沈郁苡有個度。

畢竟,容瑜笙也不是個好惹的,萬一真玩大了,沈郁苡也就此栽在這兒了。

沈郁苡現在挺好的,鮮活得很,沒必要在誰那兒去做木訥的樹,幹巴巴的,連水分都要靠別人施舍。

那樣的沈郁苡可就不是沈大小姐了。

沈郁苡聳聳肩,否認道:“沒有,我和他談戀愛幹什麽,那有什麽意思,我倆頂多算……..一起搞破壞的玩伴吧。”她這話說的隨意。

“搞破壞?”林煬的心放了下來,卻沒忍住笑出了聲,又引得周圍的人齊齊看過來,他說道:“搞破壞還不算做壞事?”

沈郁苡言簡意賅地說道:“我們破壞的是小老鼠,這哪能一樣呢。”

“是是是。”林煬顫抖著肩膀,壓抑不住笑,周圍看過來的視線又多了一層。

畢竟帥哥狂笑也算是個奇景對吧?

沈郁苡撇撇嘴,說道:“你能不能端莊點兒?別像個瘋子一樣。”

“嗯嗯嗯。”林煬連忙擡扛般說道:“我就該像個皇後或者是國王一樣,穿金戴銀,笑不露齒,對不對。”

沈郁苡沒理他。

這人就是抓住桿子就向上爬。

但好不容易抓住了沈郁苡,林煬那還舍得放過她,幹脆球也不打了,直接就站到她身邊去,不停碎碎念。

“沈郁苡,你爹是不是沒事閑的,我看他最近怎麽還搞起房地產了,他原來不是一心只發展互聯網嗎。”林煬知道這陡然變換發展方向在他們這個圈子裏是很常見的事兒,但他不是沒什麽可說的了嗎,冷不丁站在沈郁苡身邊,讓他正正經經地說上兩句話,他還有點兒不知道該說什麽呢,只能隨便扯上一句話了。

“沈郁苡啊,他是不是被下咒了。”林煬又問。

沈郁苡看著容瑜笙單薄的身影在酡紅的夕陽下逐著風,下意識地看向他因著摸球而沾染上許多塵灰的手掌,眨眨眼。

手確實挺漂亮的。

沈郁苡無論看了這雙手多少次都覺得看不膩。

林煬見她半晌都沒有回應,就知道她肯定是溜號了,根本沒註意他。

“嘖,沈郁苡,你這是直接把我當路邊的垃圾啊,毫不猶豫地忽視我是吧。”林煬咂舌道。

沈郁苡聽見這句話,哼笑一聲,沒否認。

林煬瞧這架勢,就明白過來了。

沈郁苡現在是徹底找到新樂子了,連理都不想理他了。

林煬沒轍,倒也沒覺得心裏有什麽落差感。

沈郁苡找著新樂子就找著唄,反正就一個樂子,燈沈郁苡沒了新鮮感之後,那樂子瞬間就成了更不想理會的垃圾堆了。

林煬會投沈郁苡所好,他掃了一眼,看沈郁苡手裏正隨隨便便地拿著一個小信封,他都不用太費力地去猜,就知道那信封十有八九是和容瑜笙有關系。

林煬幹脆拉著沈郁苡,說道:“我帶你進球場啊,去近距離看看他去。”

沈郁苡說道:“我要是想進去,自己不就進去了,裏面亂糟糟的,說不準設備投籃沒投準,那球就砸到我腦袋上去了。”

林煬擺擺手,說道:“沈大小姐啊,你怕什麽呢,你這麽大個人呢,哪個眼瞎的投籃投不進去也不可能正正好好就投到你那個小腦袋瓜上去啊。”

說著,林煬就要拉著她進球場,還拉包票般保證道:“放心,林大少爺護著你呢,再說,我還想問問你轉學的事兒呢,最近我爹開始折騰我了,又說要畢業給我轉學,又說要下學期就給我轉學,還說要隨便給我找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就塞進去。”

沈郁苡懶洋洋地說道:“那不正好嗎,鍛煉鍛煉你荒野求生的能力,多一項技能啊,等以後真世界末日了,就多一個保命的機會。”

林煬直接“呸”了一聲,說道:“你就忽悠我吧,你怎麽不去荒野求生呢。”

沈郁苡不知想到什麽,頓了頓,才說道:“說不準以後我就去荒野求生了呢。”

“嗯嗯嗯。”林煬可不信她那話,就像是個沒人能相信的玩笑一樣,他敷衍地說道:“哪天你要是真去荒野求生了啊,我就去給你鉆木取火去。”

沈郁苡說道:“用不著你,看你那樣兒吧。”

林煬瞪大眼,說道:“沈大小姐啊,你這麽嫌棄我啊,你真是無法無天了。”

沈郁苡“嗯”了一聲,沒說話。

這一路上。

兩人可謂是矚目。

兩個都是風雲人物。

更別說沈郁苡還被傳出來和容瑜笙談戀愛了,那容瑜笙不顯山不顯水,但誰都知道他不能惹,先不說家境,那是最不值一提的,就單說容瑜笙這個人,你看著他冷冷清清的,好像什麽都不在乎,但是他真被惹了之後,絕對有一萬種方法讓你後悔,而且你說不準還不知道是他搗的鬼。

據說當初,容瑜笙高一到時候被高三的校霸帶著一群社會青年給堵了,至於原因,無非就那一種,情情愛愛的,這幾乎是青春期的固定節目,惡劣卻無可避免。

容瑜笙被堵在巷子裏面,單槍匹馬。

小巷深處,成群結隊,煙霧繚繞。

但後來,毫發無傷地走出來的就他一個,剩下的一群群社會小青年,以及那個自認無畏的校霸,要麽躺在地上哭爹喊娘,要麽就是已經昏了過去,不省人事。

而且這事傳開之後,他一點兒事沒有,處分、報覆統統沒有,他顯得游刃有餘。

至於那林煬,誰不知道他事出了名的公子哥兒,出手大方,給人家跑個腿,靠賺小費都能賺得盆滿缽滿。

再說,林煬也不是什麽好惹的家夥,他看著笑呵呵的,跟誰都打成一片,玩得也開,什麽都沾一點兒,但實際上呢,你真碰著他生火氣的那個點的時候,他可未必會再對你笑臉相迎。

至於後果,這就是個未知數了,全憑他心情。

他和沈郁苡關系不錯,大家都知道。

但是現在沈郁苡和容瑜笙撞到了一塊兒去,傳言滿天飛,說不準真就談上了,結果他還和沈郁苡這麽親密。

這要是讓容瑜笙知道了,不得起一場硝煙?

大家全都抱著看好戲的心態,默默地盯著局面。

但下一刻。

一個籃球久砸到了沈郁苡的腦袋上。

不偏不倚,一擊即中。

沈郁苡疼得皺著臉。

那人連忙跑過來白著張臉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真不是故意的。他哪裏知道自己直接就把球飛到漩渦中央去了,他簡直要急死了。

況且沈郁苡站著的地方是場地周邊,離籃球架很遠,按理來說根本不會砸到啊。

不對,今天的風太邪乎了。

絕對是風的問題!!

但沈郁苡壓根兒沒怪他的意思,反倒是直接一腳揣到了林煬的屁股上去,說道:“林煬,你說話像放屁一樣!”

林煬也怨啊,大庭廣眾之下,又被打臉又被踹,他也很鬧心好不好。

但他有苦說不出。

那道歉的男生還在不停地說道:“這事兒是我的錯。”

但下一秒,他的聲音瞬間停住。

林煬反倒是嚎了一嗓子。

只見,一個籃球直接砸到林煬頭頂,砸得他眼前冒金星。

不是,這絕對是故意的,否則根本不可能咋這麽疼。

林煬咧著嘴喊疼。

沈郁苡像看好戲一樣,悠悠地說道:“林煬,你就該這樣。”

這話剛落,就見一個人慢慢悠悠地走過來,走到林煬面前,停下。

林煬皺著臉擡頭看那人。

只見,容瑜笙眉眼淡淡地輕聲說道:”不好意思,失手了。”

但他那話裏可連一絲歉意都沒有,至少,林煬只聽出了欠揍的味道。

容瑜笙彎腰單手拿起球。

他的手很大,罕見地能直接用手抓住籃球表面,穩當當的。

容瑜笙說完那一句,直接走向沈郁苡,用另一只空著的手去拿沈郁苡手裏的信封。

但就在他收回手的那一刻,大拇指上的灰塵不小心蹭到了沈郁苡的指尖上。

白皙泛紅的指尖蹭上一點灰,格外醒目。

“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容瑜笙說道。

林煬在一旁聽著,簡直咬著牙。

這哥們兒說的這句話都比剛才那句要有誠意。

他怎麽回事兒啊!?

沈郁苡不傻,自然能看出來容瑜笙方才就是故意咋的林煬。她哼笑一聲,將指尖的灰慢慢地蹭到容瑜笙的校服衣擺上去,容瑜笙見她如此,也不躲,任由她的放肆。

沈郁苡蹭掉灰塵後,將右胳膊搭到容瑜笙的肩膀上,但容瑜笙太高了,她搭著有些不舒服,輕微蹙了下眉頭。

見此,容瑜笙幹脆彎曲脊背,稍微俯身,沈郁苡這才舒服了些,眉頭也松開了,她嘴角含笑地說道:“容瑜笙,你才是會看局面的。”

容瑜笙勾唇笑了笑,看著林煬那直勾勾的視線,他對著林煬挑了下雙眉,才說道:“你說是就是吧。”

他話隨意,但足夠格來討沈郁苡歡心。

周邊的熱門緊盯著這一局面,誰人不說一句高。

這哥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他們也沒看清,畢竟當時都在盯著沈郁苡和林煬。

但有一點他們可以確定,那些傳言八成是真的。

容瑜笙和沈郁苡要麽在暧昧期,要麽在熱戀期。

至於林煬?

其實好友慘遭拋棄,不甘寂寞上前爭寵。

這很正常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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